第85章 刘海中,阎老西回家(1 / 1)
后院,刘海中家。
刘海中一进屋,就一屁股瘫坐在了八仙桌的主位上。
这三个月,他可是吃尽了苦头。
天天天不亮就得起床,干的都是些又脏又累的活儿。
挑大粪,挖河泥,搬石头。
吃的是窝窝头,喝的是菜叶子汤,连点儿油星子都见不着。
他这身膘,就是这么掉下去的。
“老头子,你……你受苦了。”
张艳玲端了杯热茶过来,眼圈儿还是红的。
刘海中接过茶杯,一口气喝干。
那心里头的火,却半点儿没消。
“我那俩儿子呢?”
他黑着张脸问。
“光天,光福呢?老子回来了,他们人呢?”
“上班……上班去了。”
张艳玲小声说。
“上班?”
刘海中一拍桌子。
“放他娘的屁!”
“今天周末,上哪门子的班!”
“是不是我不在家,他们就反了天了!”
他正吼着,门开了。
刘光天和刘光福,俩人从外头,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。
瞧见刘海中,俩人都是一愣。
“爸,您……您回来了?”
刘光天那话里,听不出多少亲热。
“我再不回来,这个家,是不是就没我这个人了?”
刘海中瞪着眼。
“老子在里头受苦受罪,你们俩倒好,在外头逍遥快活!”
“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!”
刘光天撇了撇嘴,没说话。
刘光福倒是嘀咕了一句。
“您自个儿犯的事儿,赖我们干嘛。”
“你!”
刘海中气得,指着他的手都哆嗦了。
“你个小兔崽子,你说什么!”
“我说错了吗?”
刘光天也来了劲儿。
“要不是您非要去招惹陆风,您能进去吗?”
“现在倒好,您是进去了,我们在厂里头,脸都丢尽了!”
“走到哪儿,都有人戳我们脊梁骨,说我们是劳改犯的儿子!”
“我这工作,都快保不住了!”
这番话,就跟刀子似的,一刀一刀,扎在刘海中心窝子上。
他那张脸,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没想到,自个儿这二大爷的威风,不光是在院里没了。
在家里,也没了!
他这俩儿子,现在居然敢当面顶撞他了!
【叮!来自刘海中的羞愤与怒火+45000!】
“反了!都反了!”
他气得,抓起桌上的茶杯,就想往地上摔。
可手举到一半,他又停住了。
他舍不得。
这茶杯,还是他当二大爷的时候,厂里发的。
摔一个,少一个。
他最后,还是把茶杯,重重地放在了桌上。
“滚!都给我滚出去!”
他冲着俩儿子吼。
刘光天和刘光福,巴不得呢。
俩人转身就走,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。
屋里头,就剩下刘海中和张艳玲。
刘海中坐在那儿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。
那心里头,是拔凉拔凉的。
众叛亲离。
他现在,算是体会到这四个字的滋味了。
【叮!来自刘海中的凄凉与怨恨+38000!】
……
前院,阎家。
阎埠贵家里的气氛,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他一进屋,杨瑞华,就开始了她的“算总账”。
“老阎,你可算是回来了。”
“你知道这三个月,我是怎么过的吗?”
她掰着手指头,一项一项地数。
“你那点儿工资,停了。”
“家里头,就靠我那点儿钱,还有解放和解成他们俩给的,撑着。”
“这吃喝拉撒,哪样不要钱?”
“为了省钱,咱家这三个月,连顿肉都没吃过!”
“你瞧瞧我,都瘦成什么样了!”
阎埠贵听着,心里头烦得不行。
他本来就因为丢了面子,折了里子,一肚子火。
现在听着老婆在这儿絮絮叨叨地算计,那火气,就更大了。
“行了!别说了!”
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她。
“钱钱钱!你就知道钱!”
“我问你,我不在家,院里头,没什么事儿吧?”
他最关心的,还是院里的动向。
“能有什么事儿。”
杨瑞华撇了撇嘴。
“傻柱结婚了,娶了于莉,就是雨水那同学的姐姐。”
“什么?”
阎埠贵一愣。
“傻柱结婚了?”
这事儿,他还真不知道。
“可不是嘛,办得还挺热闹,在院里摆了三桌呢。”
杨瑞华说起这个,还有点儿羡慕。
“那傻柱,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。”
阎埠贵听着,心里头更不是滋味了。
连傻柱那个愣头青,都娶上媳妇儿了。
他自个儿,一个文化人,三大爷,却成了劳改犯。
这人比人,真是得死。
【叮!来自阎埠贵的嫉妒与失落+32000!】
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,就是陆风。”
杨瑞华压低了声音。
“现在,这院里,是他一个人说了算。”
“街道的王主任,亲口任命的,叫什么……联络员。”
“权力,比你们以前那三个大爷,加起来都大。”
“他说一,院里没人敢说二。”
这话,让阎埠贵的心,沉到了谷底。
他最担心的事,还是发生了。
陆风,彻底掌控了这个四合院。
那他阎埠贵,以后在这院里,还有好日子过吗?
【叮!来自阎埠贵的绝望与恐惧+40000!】
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。
许大茂那公鸭嗓子,传了进来。
“开会了!开会了!”
“陆联络员说了,晚上七点,全院大会!”
“说是要给咱们院儿新回来的三位,开个欢迎会!”
阎埠贵一听,那张瘦脸,瞬间就白了。
欢迎会?
他用他那算盘珠子似的脑子想了想,就知道,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