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寻欢终逝(1 / 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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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了开始~
三月后,警长的指节在桌面敲出沉闷的声响,听筒里持续的忙音,像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。
这是他第八次尝试联系潜伏者,从最初的忙音到如今彻底的失联,三个月的空白,足以让最乐观的人也心生寒意。
他握着发烫的对讲机走进市政厅时,市长正对着一叠文件发愁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,听见警长的声音,他那道紧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我也正想找你。这三个月太安静了,安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。”
“潜伏者绝不是会无故失联的人,”警长道,“就算有紧急任务,也该留个暗号。还有换票师,她也跟着断了消息。我请求去内鬼基地探查,哪怕只有一丝线索。”
市长沉默片刻,道:“小心些,教父最近动作频频,内鬼基地的守卫比往常严了三倍。”
三天后,警长换上一身内鬼制服,领口别着伪造的新人徽章,混在运送物资的队伍里,潜入了内鬼基地。
走廊尽头的宴会厅里传来喧哗,一群内鬼正围着圆桌猜拳喝酒,没人注意这个低着头的“新人”。
他端着一杯酒凑过去,故意让杯子碰撞出轻响:“哥几个,最近基地里有啥新鲜事?我刚从外围调过来,啥都不知道呢。”
一个内鬼斜睨着他,酒气喷在他脸上:“新人?那你可错过大戏了。三个月前,咱们这儿揪出个船员派来的卧底,被小弟亲自审了三天三夜,最后连个全尸都没留下。”
另一个内鬼接话时,语气里带着轻佻的笑:“可惜的是他那个妹妹,啧啧,真是个美人胚子,据说笑起来能让男人骨头都酥了。可惜啊,跟着她哥一起下了黄泉,要是能留着给兄弟们乐呵乐呵……”
“砰”的一声,警长手里的酒杯在桌角磕出裂痕,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。他看见自己映在杯壁上的脸,脸色白得像纸,只有眼底烧着一团火。
潜伏者出事了,小雅也……
那年悬崖上,总爱将黑发温柔搭在他身上,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姑娘,竟然被这群÷生如此侮辱。
他的手悄悄抠进桌底的木纹里,木刺扎进掌心,也没感觉。
掀翻这张桌子,掐断这些肮脏的喉咙,只需要一秒钟。
但他不能,潜伏者的死因还没查清,小雅或许还有转机,他若此刻暴露,所有线索都会彻底断绝。
“憋不住了,去趟厕所。”他猛地起身便跑。
“哎,跑那么快干啥?”身后传来哄笑,“怕不是个雏儿,听不得这些?”
警长没回头,脚步踉跄地冲出宴会厅。
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,直到他胸腔里的怒火稍稍平息,他才开始仔细搜查基地的每一个角落。
禁闭室、仓库、甚至废弃的通风管道,都没有潜伏者和小雅的踪迹,仿佛这两个人从未存在过。
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,他靠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。
忽然听见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身后的墙面竟缓缓裂开一道缝,露出黑漆漆的暗门。
一股尘封的寒气扑面而来,他摸出腰间的手电筒。
光束刺破黑暗时,额头突然撞上一个冰凉的东西。
“砰”的闷响后,他低头,看见脚边的水晶雕像。
那雕像有真人高,眉眼身段分明就是小雅,可摆出的姿势却极尽猥琐——侧身屈膝,一只手虚虚搭在腰间,另一只手向前勾着,仿佛在引诱什么人。
警长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摸摸冰冷的脸颊,这哪里是收藏,分明是最恶毒的亵渎。
他强压着砸碎雕像的冲动,举着手电筒往里走。
这是间宽敞的密室,四面墙前摆满了水晶雕像,每一尊都栩栩如生。他挨个儿看过去,心脏越跳越快——那是负责通讯的技术员,还有去年在任务中失联的爆破手……每一尊雕像底座都刻着名字,下面的金属盒里,装着灰白色的骨灰。
原来如此。教父不仅杀害了这些船员阵营的精英,还用这种变态的方式“收藏”他们。
警长的手指抚过一个积满灰尘的雕像,那是个梳着麻花辫的姑娘,眼神清澈,正是五年前失踪的考古学家。
他忽然想起考古学家最后一次发回的通讯:“警长,我找到远古遗迹了,这里的能量场很奇怪,好像能……”
信号突然中断,从此杳无音信。
现在看来,她是发现了教父的秘密,才被灭口的。
手电筒的光束在密室里晃动,他忽然停住脚步。
这里有医生、技术员、爆破手、考古学家……唯独没有潜伏者的雕像。
一股微弱的希望在心底燃起。没有雕像,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活着?
他几乎是跑着冲出暗门,一路避开巡逻的内鬼,直奔基地中心那栋最高的办公楼——教父的住处。
刚到楼下,两把闪着寒光的长剑,就交叉着挡在他面前。
“站住!办公重地,闲人免进!”两个黑衣守卫,眼神锐利如鹰。
警长缓缓抬头,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我有要事禀报教父大人,耽误了你们担待得起?”
守卫对视一眼,显然没料到这个“新人”有如此气势。
长剑虽然没撤,但力道松了些:“可有信物?”
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伪造的青铜徽章——那是潜伏者曾经提过的,内鬼高层才能拥有的标识。
守卫验看时,他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枪上,只要对方稍有迟疑,就立刻动手。
“进去吧,三楼左转第三个房间。”守卫终于收起了剑。
办公楼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,他假装在走廊里寻找房间,耳朵却捕捉着周围的动静。
二楼的茶水间传来低语,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内鬼在闲聊。
再一看,赫然是小弟和清洁工。
“潜伏者真是对船员阵营莫名其妙的愚章,被用了那么多刑,情报没吐露半个字。”小弟冷笑着叹息,“说起来也巧,他妹妹换票师刚好来找他,撞了个正着,我便将她绑架处理了。”
“我很早之前就认为,潜伏者是不会讲任何情报的。”清洁工淡淡道,“他确定了一个环境,就会一直忠诚下去。正如他当年般,教父大人叫他往东,他绝不往西。这次将他和他的妹妹一起送走,快哉快哉。”
警长的脚步顿住了,血液仿佛瞬间冻结。
小弟动手杀了潜伏者,小雅也……
他扶着冰冷的墙壁,才没让自己瘫倒在地。
原来是真的,潜伏者死了,小雅也死了,连最后一丝希望,都被碾碎了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楼的,只记得阳光刺得眼睛生疼。
回到飞船时,市长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“他们……”市长的声音有些颤抖,却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。
警长点点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关上门就坐在椅子上。
记忆像断了线的珠子,滚得满地都是。
那次他差点被焰火师杀死,是情报员挡在他身前,替他挨了一刀,临终前将整个船员阵营托付给他。
到头来,他连个潜伏者都保不住。
现在潜伏者走了,小雅,也走了。
他们明明曾有一段甜蜜的爱情,可他们终究隔着阵营的鸿沟。
他是船员阵营的警长,她是内鬼阵营的换票师,他们之间,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。
他以为战争结束后,总能找到机会弥补。
却没想到,连说声“对不起”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桌上的文件无声地滴落水珠,他才发现,自己在哭。
这泪里,有对小雅的愧疚,有对潜伏者的惋惜,更有对这场无休止战争的痛恨——它夺走了太多人,太多本该温暖的时光。
窗外的星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他布满泪痕的脸上。
他慢慢擦干眼泪,将那份沾了泪渍的文件收好,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上,潜伏者站在中间,左边是笑着的情报员,右边是小雅,他们身后,是初升的太阳。
他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每个人的脸,低声说:“等着……我会为你们每个人报仇。”
世界上一个个人离去,在他以为安定,以为平静时,给他重重一击,以森冷的现实告诉他,你以为只是你以为。
既不能挽回,那便让伤害他们的人,一个个,血债血偿。
复仇的火焰,在他眼底燃起。
这一次,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失望,也不会再让任何人,献祭无辜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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